谁能斗过谁(上)(1/ 2)
林音往杯子里丢安眠药的时候,心里还是非常紧张的。
恐怕是做贼心虚使然,她背对着身後的男人,挡住他的视线,迅速将一片白白的药片丢到水中,看着它咕噜咕噜泛起白色的气泡消失无踪才安下心来。
虽然心中也有愧疚,但为了他着想,同时更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她不得已出此下策,做了回坏孩子。
有时候,她觉得那个30岁的大男人才是小孩子呢。自己的腹部被开了个大洞,不死就是奇迹,这样还不老老实实待在医院。昏迷了快一个星期,好不容易醒来让大家安心了吧,又立即要求出院。理由竟然是──医院的环境不好。他仗着自己跟周继鸾的权势要了间豪华单人病房,竟然还对此不满,真正的理由恐怕只有一个──没办法对他的宝贝肆意妄为。
无奈他是重伤患者,大家只有依着他的任性,尤其是林音,更是被吃的死死的。自从那晚的深情告白解开两个人的芥蒂之後,这个男人简直就变本加厉的要讨回过去的损失似的,哪怕是林音搀扶他走路,他都抓紧时间趁机偷香,最後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演变成火辣辣的成人秀。
“你是发情的动物吗?”
“有你在,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每当林音无奈质问的时候,她的父亲、那个号称“商场的拿破仑”、有着一干fans追捧的“钻石单身汉”都会如此回答,同时附加的,还有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我是傻瓜。我真是傻瓜。
每每看到他心满意足的笑容,林音就会陷入到无限循环的自我悔恨中──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虽然那时的告白不是冲动,但带来的後果却比“冲动的魔鬼”还可怕。
她拒绝在无人或者晚上踏进林瑞的病房,哪怕是他装可怜、用伤痛做武器。发现此招再也无效之後,他便强烈要求出院回家。
任劳任怨黄牛命的周继鸾只有移驾登门看诊。
“这个给你比较好。”
临走前,他把一包小药片偷偷塞进林音的手里,看她不解的模样解释道:“普通的安眠药,可以让那家夥好好睡上一觉,帮他休息恢复身体,你也可以暂时轻松一下。”
他当然看得出林瑞打的什麽算盘。那天早上他被紧急铃声叫到病房一看──林音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一切的祸首却腹部大出血几乎洇湿了床被,脸上竟然是很满足的笑容。
真是不要命了!
周继鸾当时的反应只有一个──对着那不知所谓的男人脸上狂喷麻醉气体,让他彻底睡死算了。之後林瑞老老实实的养伤,对於不妨碍伤口恢复的适度发情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回到了林瑞自己的地盘,再有什麽出格的事可就不在周继鸾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所以他给了林音无色无味的安眠药,就算他不这麽做,林音也得向他求助。
在医院他都敢那麽肆无忌惮,回了家,自己还指不定会被怎麽样呢。昨天晚上,那男人说这个病房留下过他人生最美好的回忆,便拉着她去“重温”,算是出院前的纪念。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威胁加利诱,解释说再放纵的话他一定会失血过量致死,才终於逃过一劫,代价麽,看她红肿的双唇就知道了。不过,今天晚上也许就没那麽好运逃脱,家里只有两个人,她怎麽也得负起照顾伤患的重任。希望他老老实实的不吃自己豆腐真是比登天还难,不过周医生真是好人,解了自己燃眉之急。
“小音,我的伤口好疼~”
那男人撒娇一般的喊声把林音唤醒,她赶紧看看那杯清水──毫无异样清澈透底,便转身回了客厅。
她的老爸,有着修长身段俊逸面孔的33岁男人正仰躺在沙发上大呼小叫,看到自己的宝贝,立即跟变脸秀似的换上痛苦的表情,指着自己的腹部,戚戚的叫苦:
“小音,伤口好疼啊~你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林音叹口气,随手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坐到他身边,动作麻利的解开衬衫──健硕胸膛下是不搭调的纱布,洁白如常。
“没出血。”
刚要抽回手,却被一把抓住,抬头就看男人有些灼热的视线。
“帮我揉揉……”
他贴上来说道,这声音就是蛊咒,趁着女孩一愣神之际,他抓起她的手,沿着自己的腹部摩梭起来。
林音气急败坏的说:“你刚才不还是说伤口流血了吗?”
“伤口周围好疼,你给我揉揉就舒服了。”说着,引导她的手在自己的肌肤上游走,不怀好意的故意掠过自己的下腹。欲望已经抬头,撑起了小帐篷,每次“不经意”碰到那个鼓包时,他都会坏心眼的欣赏林音咬着下唇害羞的模样。
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目的也越来越叵测,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也暧昧的令她不敢抬头,仿佛自己的视线一旦与他接触,便会引发欲望的大爆炸。
该怎麽办?他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背,掀开衣角探了进去,沿着光滑的背脊游走。男人的手法太Se情,不过是抚摸而已,却能挑起她的情欲,激起皮肤表面一粒粒微小的颗粒,一阵酥麻从背脊一路贯穿到头顶,差点就要让她娇喘着倒在他的怀中了。
年轻的身体是经不起挑逗的,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今天被他“吃掉”是不用再怀疑的事。
眼角余光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杯水,林音一下子清醒过来,慌张的从男人怀中挣扎出来,“药!你该吃药了!”
林瑞看着她手里那堆莫名其妙叫不出名字的药片,脸色迅速阴沈下来,不满的说:
“这麽明显的拒绝我,真是令我伤心──”
林音心脏狂跳,紧张的说:“你在胡说什麽……?”拿着水杯的手也在微微抖动。
他会不会发现了什麽?
林瑞身子一仰,倚靠在沙发靠垫上,盯着林音的眼睛说:“在这个时候拒绝我,简直害我一样。”
林音哭笑不得的说:“我希望你能快点恢复健康,让你按时吃药也是错的吗?”
林瑞眼睛一转,不知道在想什麽。现在,他越来越会熟练运用自己的伤病优势来向林音换取点什麽,他知道她舍不得自己受苦,不管多过分的要求,最後一定会被威逼利诱成功。
“喂我吃。”
他笑得戏谑,眯起的眼睛目光精动,像只收起了爪子悄悄靠近猎物的野兽。
什麽?
林音差点就叫出来了。
手里这杯水自己可是万万不能喝的,她觉得自己的心思太重,再犹豫下去一定会被识破,便急忙说:“不行,除了这个,什麽都可以。”
“除了这个什麽都可以?”
男人立即露出惊喜的神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
话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可是转念一想,等会儿他睡死过去,谁还在乎什麽约定。可为了不至於日後被他用这个承诺要挟住自己,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加了附加条件:
“别太过分,你要是让我……那是绝对不行的。”她脸红了一下,义正言辞的说。
果然,林瑞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萎靡起来。觉得那样子的他好可怜,又想起自己正要准备对他“下药”,内疚之情油然而生,她小声嚅嗫道:“除了……之外……”
虽然很细声,可还是被林瑞捕捉到了。他说,“算了,看你那麽为难,我也不强求了。怎麽说我也不是野兽,等会儿,让我好好抱抱你。”
只是这麽简单?
面对女孩狐疑的目光,他苦笑起来:“你不愿意,我又不能强迫你。去,把冰箱里的红酒拿出来。这药真难吃,等会儿用酒漱漱口。”
“你能喝酒吗?”
“别告诉周继鸾,他太罗嗦了,稍稍喝点没问题的。让我禁欲就算了,还要让我禁酒吗?”
林音听後立即就乖乖起身去厨房,生怕他有什麽翻悔。
她还偷偷看着身後的男人是否真的在认真吃药。回来後看见空空见底的杯子和男人不疑有他的神色,才终於安下心来。
“怎麽只有一个杯子?算了,我更加喜欢用自己的嘴巴喂你。”他神色轻松的说。
“什麽?为什麽我也要喝?”林音惊问道。
“庆祝我大难不死。”他嘿嘿笑着,将琥珀色的液体注满了高脚杯。他自己喝了一口,揽过还在发呆的林音,挑起她的下巴,对着那红艳的唇便吻了下去,口中芬芳的佳酿顺着舌头哺了进去。
芳香的甜蜜充斥在两人的齿间,浓郁到令人迷醉。
“呜……你干嘛……”
不胜酒力的她立即脸红起来。
“很好喝吧?是75年的陈酿。”
林音瞪了他一眼──明明知道自己酒量差,还逼着自己喝,拿膝盖想都知道他安的什麽心思。不过自己只喝了那麽一小口而已,在他的安眠药效力发作之前是没事的。
“这酒的酒精度不高,你喝也没问题。”他谆谆善诱,还特地指着瓶身的说明,“12°的红酒,怎麽也醉不死人的。尝尝看。”
说着,他递给她一杯,“你先啜饮一小口,让酒在舌尖溶动,感觉它的味道及酸甜度。”
只是陪他喝酒,这样的小小要求还是可以满足他的吧。
林音乖乖听话照做,待酒液全部吞下後,看着他期盼的目光,不知道要发出什麽样的感想才算合适。
“爸,你是不是……比较喜欢我是男孩?这样我就可以陪你喝酒了……”
余下的话还未出口,她就噤口,因为男人的脸色刷的阴沈下来──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对……”
道歉的话还未出口,男人就猛扑过来,狠狠的咬住她的唇,那吻就像是惩罚似的激烈而炽热,连她的呼吸都要吞下去。
太过热烈的情意灌注到她体内,差点就要让她燃烧了,如果此时不停止,差不多就没救了。
她不得不求饶:“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看着女孩的脸憋得通红,他才终於放过被他蹂躏到红肿的娇唇,不过这还不算完,他指着酒瓶里剩余的液体说:“那些你就自罚好了。”
说得轻描淡写,却苦了林音。她掬起小脸,苦兮兮的央求:“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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