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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佛道魔之争(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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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静斋的功法其实和阴葵派的功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能提升修炼女子的容颜与身段,添上独特的气质。

但两者的着重点不同,修炼阴葵派魔门功法的女子会使自身充满了性的吸引力,容貌妖媚,身材火辣,仿佛迷离夜色中的暗夜精灵,让人堕落与沉沦。

比如婠婠和白清儿便是个中翘楚,是那种男人一看便热血上涌鸡巴发硬,恨不得一辈子搂着她在床上征伐的妖娆女子。

而修炼慈航静斋功法的女子,则会有一种仙化的气质。

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高贵优雅,像是云端仙子般,极其接近男人脑海里对于完美女性的想象。

如同心理学上被荣格称为「男人的虚阴」的阿尼玛,包含着一切女性的优点。让人心生倾慕,但又不敢有丝毫不敬。

边不负看着眼前那彷如天女般的无暇丽人,知道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便豪气干云的长笑一声,双掌摆开架势,道:「能和师仙子切磋较技,真是荣幸之至。只是不知若在下的武艺能入仙子法眼,仙子可否给予奖励呢?若是仙子能为在下献上香吻,那周某真是虽死无憾了。」

言罢,灼灼的目光便在师妃暄那玲珑有致的仙体上扫视起来。

师妃暄没想到眼前这混账家伙竟如此的不客气,胆敢对她说出这样如同亵渎的话来,古井无波的心湖顿时泛起一丝涟漪。

但她马上知道这男人正全力催谷魔种,从精神层面与自己的道胎展开交锋,撩拨自己的道心。

魔种与道胎便如同磁铁的南北极般,天然就存在着强烈的吸引,但师妃暄从小便经受各种训练,一颗道心坚韧无比,听到男人的话后,反而露出淡雅如仙的微笑,淡淡道:「若是周公子以为乱说些胡话便能影响到妃暄,只怕便要失望了。」

说罢,也不等边不负答复,长剑如惊鸿掠影般划出一道银光,带着玄妙的轨迹直刺敌人。

边不负暗道:「师妃暄不愧是天之骄女,除了功力积累不够外,武学境界上竟已不比祝玉妍逊色多少,实在难得。」

说实话,师妃暄现时还没有资格能威胁到作为巅峰宗师的他,他更主要的精力放在隐于暗处的梵清惠身上。

师妃暄长剑矫若游龙,配合着她的仙姿美态,真的仿佛是一个无暇的仙女,在天女散花,地涌金莲的人间胜景中翩翩剑舞,这美人舞剑的图景真是美不胜收。

而边不负则掌若奔雷,完完全全就是一派至阳至刚的打法,但却是被师妃暄的长剑完全压制着。

师妃暄早已踏入入微之境,境界上距离宗师只差一步;而边不负此时扮演的周文则只是刚刚摸到了入微的门槛,虽然悍勇无匹,但终究是插了师妃暄一筹。

其实,若是其他人来扮演的话,绝对不可能毫无破绽的。

但边不负得天独厚,一体双魂,当以周文的灵魂为主导时,不管是相貌还是身形,连整个精气神都截然不同,可以说一点边不负的痕迹都没有。

而且,他所擅长的心魔百变功法变幻无方,可刚可柔,配合同样诡秘但充满侵略性的魔种,施展刚猛无铸的打法也是毫无违和感。

暗中观察的梵清惠此时竟也没看出丝毫破绽来,渐渐的把心中那份怀疑放下了许多。

毕竟就算面容可以易容,身材可以运功改变,但气质与功法总不能作假吧?对拼了百招后,边不负假意一时不慎,被师妃暄的长剑割破了右臂,划了道血痕。

他往后跳开几步,而师妃暄则也得到了梵清惠的传音,收剑静立。

边不负感觉到隐于暗处的梵清惠似乎已离去,知道已过了这一关,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师仙子,暗道:「若是现在偷袭,把她擒下,干破她的仙体,让她品尝一下老子的肉棒,那一定十分过瘾。」

但旋即便暗自摇头:「但若是这样,干完后便立刻得逃离长安回到南方,周文这个身份便浪费了,自己主要的目的还没达成,还是得先忍着。」

想到此处,他打了个哈哈,笑道:「我败了,但刚才的交手仙子看上去也没几分杀意,莫非是跟我闹着玩的?」

师妃暄的道心敏感的察觉到面前男人对她那种赤裸裸的欲望,不由皱起眉头,道:「妃暄不是什么仙子,只是站在一个普通女子的立场对你作出警告,若是你还是如此肆无忌惮,便是我佛慈悲,也只好以明王之火祛除世间污秽。」

边不负嬉皮笑脸的道:「那好,以后我便不叫你仙子,叫你妃暄好么?」

师妃暄出道以来人人都对她无比尊敬,生怕亵渎了她半分,没想到今天却碰上了这样一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一时间粉拳紧握,无端升起一股怒气,但却又发作不出,便吸了口气,依然保持云淡风轻的表情道:「称呼不过是一个代号,周公子莫非想用此扯开话题?」

边不负以手加额,摇头晃脑的道:「妃暄你真是搞错了,我为人虽然好色,但却有原则,从来不会强迫女子。她们和我好,都是心甘情愿、两情相悦,这绝无半分虚言。」

说话间,却是打蛇随棍上,亲热的称呼人家作妃暄了。

师妃暄其实本来只是奉命试探一下他,说什么祸害女子不过是借口,但现时听他这样说,不禁瞪了他一眼,反驳道:「狡辩!宋玉华已是有夫之妇,又岂可再与旁人苟合?」

边不负双手一摊,道:「这事解文龙本人也是同意的,他身体不行,根本满足不了妻子,而且他是个变态,只有看到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偷欢才会兴奋。所以还是他点头答应后,我才勉为其难的去抚慰他妻子,这事你大可问问解文龙,我干他婆娘的时候,他最喜欢在一旁观看了。」

师妃暄此时倒是大为惊愕,虽然她得到情报说宋家姐妹都和眼前这混蛋有所暧昧,但却不知道详细情况,此时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无比荒谬,天下间,竟会有做丈夫的希望自己妻子偷汉子,还会自己觉得兴奋的?但听这家伙的语气,此事却不像胡说。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边不负继续道:「至于宋玉致和李秀宁,确实都曾与我登榻寻欢,便是刚才,我还和她们一起,三个人脱光衣服幕天席地的欢爱。但绝非我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而是她们都喜欢上了在下,便是二女同事一夫也甘之若饴。」

顿了顿,他又道:「或许妃暄会怀疑,她们两人身为高贵的门阀公主,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我们并非谈婚论嫁,只是单纯的作为男人和女人去寻找那本源的快乐,很纯粹的享受。我喜欢这些美丽的女子,喜欢看她们在床榻上被满足得全情投入心醉神迷的媚样儿。而同样的,她们也喜欢我,喜欢像我这样健康强壮的真正男子汉。」

这番话理直气壮,说得师妃暄都有点混乱了,只能道:「无耻,这等淫邪之事,真是败坏民风。」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哈,孔子语云食色圣也,男欢女爱乃天底下最正常不过的事儿,莫非夫妻敦伦也是淫邪之事不成?妃暄却是着相了。」

师妃暄也不恼怒,淡淡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缘起缘灭,缘之所至便产生男女之爱,这本无可厚非。只是佛门五戒,夫妻之外的苟合却是已犯淫邪戒,说你无耻,妃暄何错之有?」

边不负无所谓的道:「无耻便无耻,我认。」

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师妃暄一阵气结。

接着,边不负又道:「只是听妃暄刚才所说,佛门戒律里夫妻以外的苟合犯了淫戒,那么正式夫妻的敦伦便不犯戒了么?」

师妃暄眉头轻皱,却还是点了点头。

边不负嘿嘿一笑,道:「那么,皇帝老儿三宫六院,一些门阀子弟妻妾成群,却不犯戒;而像我这样的草民不过和一两个女子享乐一下,却已犯戒了。那佛祖岂非很不公平?」

不等师妃暄回答,他抢着道:「我听说佛祖面前众生平等,为啥那些人霸占了那么多女人喜欢干谁就干谁,没人去管;而我不过才和几个两情相悦的女子共欢,就被妃暄声讨,太不公平了。」

其实边不负这是偷换概念的诡辩,但却是提出了社会不公这个尖锐的问题。

在封建社会里,政府都会宣传以皇族为首的贵族阶层血脉尊贵,天生高人一等,所以本应占据更多的社会资源,让那些平头百姓当顺民,服从统治。

但这却是与佛家众生平等的宣传所相悖的。

师妃暄却像是对这质询早有准备,用那如仙乐般的声音娓娓而谈:「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在佛祖面前,人渺小如砂砾,百世轮回也不过回头一眸。这一世,你做了恶事,犯了罪孽,便要于下一世偿还;而你这一世积德行善,下一世便能得到补偿。那些皇宫贵族天之骄子,出身极好,都是前世积累的因果。若是他们此世作恶犯戒,下一世自会一生困苦甚至沦落畜道。连自己的人生都看不清楚却去妄想揣测佛祖,只能是蚍蜉撼树,自找烦恼。」

这番话便是佛教忽悠百姓的根本观点了,你现在不好,是你前世犯了罪孽,所以现在要多礼佛多添香油钱来偿还;你已经虔信了,但境遇却没有改善,那是因为一生太短,佛祖会在轮回后让你下一生得到补偿。

当然,便是其他宗教包括边不负自己捣鼓的天命教,忽悠的形式也是大同小异,生时痛苦,但死后极乐。

只是你人都死了,生前有没有被人忽悠过,哪能追究?但拥有宗教信仰,却也能让普通人有一个心灵寄托,麻痹生活的困苦,为统治者的管理带来好处。

此时,边不负则道:「按照妃暄的讲法,每个人都有前世后世,轮回不休,那我有一点不解。」

师妃暄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边不负道:「从三皇五帝之治天下伊始至汉朝,神州大地上并无佛教,那时可有轮回?」

刚刚说完,边不负就后悔了,自己此番扮演的周文不过是一个刚从深山出来的青年,说这些话却是与身份不符了。

师妃暄并没察觉,沉静的道:「佛恒古长存,别说三皇五帝之时,便是鸿蒙初开,尚未有人之前,佛已存在了。天地始终,劫尽坏时,众生命终皆生光音天,俱为天人。后来天人蒙尘,俱降凡间,以地味为食,受贪欲所缚,失天妙色,无复神足,履地而行,身光转灭,堕入轮回之中,更忘却了佛之真意。」

边不负捣鼓天命教时,对佛教也有一定的研究,知道师妃暄是引述释迦牟尼的《长阿含经》,意思是人类起源其实是在佛界的光音天,一开始所有人都是天人。

但天人后来降落凡间,成为了凡人,身堕轮回,更是忘却了以前的一切。

倘若是用本尊的身份,自然可继续反驳,但此时只是周文的身份,言多必失,便转过话题道:「妃暄说的东西我是不太明白,刚才我问的也只是以前师尊常叨唠的东西,反正我也不信佛,是与否不过一样。」

而师妃暄此时也惊觉,暗道:「我为何竟会和此人争论不休?此人乃无行浪子,我本应对其生厌才是,但却和他聊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自己竟是不知不觉中被他的魔种所影响和吸引了?便是连他喊自己妃暄也不觉得反感了?」

边不负又道:「无论妃暄怎么说,我始终认为自己没做错事。男人追求女子,渴望与心仪的女子欢好,本就是天性与本能。对于女子来说,不也总渴望爱情,总希望有一个如意郎君爱怜自己么?老实说,从第一眼看见妃暄开始,我便一直梦想着能得到妃暄的垂青,若是能把这天下间最美丽的仙子拥入怀里,这真是最美的梦想。」

听着男人那直率的话语,师妃暄似乎能感应到那蓬勃炽热的魔种正向自己发动进攻,动摇自己的道心,便尽量用不带感情的语调道:「那公子恐怕要失望了,妃暄一心向佛,人世间的情爱对妃暄来说,不过是修行路上的绊脚石,是要到达真如之境必须跨越的障碍。」

边不负却笑道:「妃暄的修行可不是隐居深山青灯木鱼的苦修,而是历练红尘的入世修行,俗世凡尘的种种感情,又岂能避过?依我来看,这些感情并非修行路上的绊脚石,而是垫脚石,踏于其上方能真正认清自己,到达至境。」

此言一出,师妃暄顿时呆住,灵台中如闪电划过,心中不禁又想起师尊梵清惠之前和她所说的话:「想要达到宗师之境,找个男人,爱上他,然后忘了他。」

师妃暄抬起头,看着男人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竟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边不负此时指着旁边的草丛,道:「妃暄你看。」

师妃暄转眼一看,却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上,绿色的光点一闪一闪的,是几只萤火虫在飞舞。

边不负笑道:「你知道么,萤火虫只有雄虫会发光,而之所以会发光,就是因为雄虫为了求偶。一闪一闪的,便是向母虫发出邀请共度良宵的信号。嘿嘿,便是蝼蚁昆虫也会追求异性,那在下自然不会落后于人。」

说罢,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在说自己正在像雄性萤火虫向师妃暄求偶。

师妃暄本就有点慌乱,此时顿觉得那几只萤火虫十分的扎眼,情急之下衣袖一挥,一股劲风扫出,几只萤火虫顿时啪啪几声被消灭。

她板起脸道:「现在萤火虫没有了。」

看着师妃暄从一开始古井无波的淡然样子变成现在这副进退失据的傲娇模样,边不负不禁失笑道:「妃暄刚才说我淫邪犯戒,但只怕杀生也是佛门戒律之一吧,你这样随便违反没问题么?」

师妃暄心中一震,暗道:「自己怎么回事?竟会把气撒到萤火虫上了?」

边不负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身具魔种,而妃暄则拥有道胎,只要我们相互结合,那么对彼此的好处都将大得难以想象。妃暄可能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而我自认也是天下间最威猛的男子,却是绝配了。」

师妃暄听着这些得寸进尺的胡话,只觉得一阵晕眩,红晕上脸,像是小女孩般猛的一跺脚,娇嗔道:「反正妃暄该说的话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想转身逃离。

边不负却抢先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大踏步的离开,边走边道:「打架太累,在下还是回去搂着佳人睡觉好了。」

师妃暄涌起奇妙的感觉,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男子,无论身份多么尊贵,都希望能与自己相处更多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子和自己共处时会主动离开,看着男子潇洒离去的背影,竟是让她生出一丝挫败感来。

边不负知道,要对付像师妃暄这样的女人,必须得打乱她的心境。

师妃暄武功才华都十分出众,而且精修佛法心境平静,要想像正常男女交往那样博取其好感,基本上不可能。

你把她看做女神,就只能像徐子陵那呆头鹅那样被她玩得神魂颠倒,她一个浅笑,一个暧昧的眼神,你便赴汤蹈火吧。

所以边不负反其道而行,用粗鲁不文的态度对付师妃暄,配合着魔种独有的霸道与征服欲,却是让她感到一股与众不同的新奇,毕竟师妃暄也不过是个二十左右的女孩而已,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好奇心还是有的。

走了几步,边不负顿了顿,转过头看着师妃暄道:「若是妃暄不舍得我,还想跟我继续聊天,可以跟着我回去啊?」

师妃暄如仙玉容立即泛起一丝羞红,这家伙!刚刚才说要回去搂着女人睡觉,现在却叫自己跟他回去,那岂不是,岂不是企图搂着自己……魔种与道胎天然就彼此吸引,此时边不负扮演的周文卖相也不差,师妃暄虽然着实有点恼怒,但心底却并不是完全反感,现时的她那淡雅如仙的仙女样儿却保持不住了,就像是普通的年轻女孩一样,羞恼的大发娇嗔:「谁要跟你回去啊!」

说罢,却是又跺了脚,然后头也不回的逃离了。

边不负看着她那仙态曼妙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淫笑,嘿嘿,这仙子的臀儿还是挺饱满的,很翘,捏上去一定好过瘾,哈哈哈。

又过了几天,解文龙一直没回来,边不负自然也乐得和宋家姐妹毫无拘束的尽情欢好。

宋家姐妹把回到南方的希望寄托在这男人身上,此时也完全放开,再加上二人姐妹情深,对于一些难堪的事儿反而会抢着去做,希望别让自己的姐妹受苦,这倒是让边不负的调教更加顺利。

比如说边不负要求她们做毒龙钻的时候,两姐妹总会抢着去做这肮脏的事情,虽然最后大多是宋玉华端起姐姐的架子胜利。

但当宋玉华掰开男人的股瓣,皱着眉头强忍恶心,把香舌尽量伸入屁眼内不停扫刮,宋玉致为减轻姐姐的负担,也会主动的爬到前面,如小猫咪般伸出舌头,从男人的大腿内侧开始,一直舔到睾丸,最后把龟头含入嘴里,配合着姐姐后头的毒龙钻为男人吹箫,让男人尽快把精液射进自己嘴里。

只是,这绝色姊妹花赤身露体,肉光致致,带着淫媚的表情配合伺候自己的场景,却是让边不负简直爽爆了。

当晚,边不负把宋家姐妹干得身心疲惫都睡过去后,看着床上那对赤裸裸搂在一起的娇娃,自己却换上夜行衣,化作一道幽灵般避过了外面监察的耳目,往外飘去。

那天纪倩给他的资料已经全部印在脑子里了,边不负按图索骥,向赵德言的住所摸去。

赵德言在长安的临时住处原本是一富商的府邸,防卫措施什么的自然有限,边不负轻易就潜入了核心位置。

魔帅赵德言一直是边不负的心病,这家伙乃魔门内名声仅次于石之轩和祝玉妍的高手,就算和祝玉妍生死相搏,胜负估计也是五五之数,且一直神神秘秘,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此时边不负乃巅峰宗师,比起赵德言的准宗师境界却是高了一大截,他轻易的感应到了赵德言所在的房间,并且,房内居然还有一个实力比起赵德言不遑多样的家伙。

是谁?边不负大为惊讶,如影子般无声无息的接近,监听着房内的动静。

一把温润的男声响起:「魔帅的意见,贫道明白了,大体上没什么问题,细节上可以慢慢再谈。但是,道门的支持只会在那事定下来了之后,若是这个前提条件没满足,那一切休提。」

然后是赵德言的声音:「岐道长放心,毕竟我们有着同样的利益,赵某也是一个知进退的人,事不可为自然不会勉强。」

边不负心里却是掀起大浪,姓岐的道门高手,那只有一个选项,便是楼观道之主岐辉,赵德言居然和他扯上关系了!?他们合作有什么目的?赵德言在中原并无什么根基,凭什么与道门最大势力的主宰者谈合作?岐辉叹道:「梵清惠实在太过强势了,当年,她的师傅上一代慈航静斋之主选中了杨坚,杨坚统一全国建立大隋后,佛教便快速发展无比尊崇。后来梵清惠出道,那时的她游历红尘,竟是选中了杨广。后来杨广成功击败杨勇夺得帝位,梵清惠出力不少。现时,她选中李世民,又想玩这一套废长立幼的把戏了。」

顿了顿,又道:「慈航静斋也是幸运,连续几位斋主都是天纵奇才,本来静念禅院的地位远在她们之上的,现时却被压过了。」

赵德言猥亵的笑了几声,道:「据我所知,梵清惠的师傅可是上过杨坚的床的,那梵清惠这婊子可有被杨广宠幸过?」

岐辉哑然失笑道:「当时佛门已是势力极大,梵清惠倒不必受这以色事人之辱了。何况,无论如何,贫道还是对她十分敬佩,在乱世中覆雨翻云,影响江山社稷更迭,以一女子之身威压佛道魔三门数十年。若非近年出了个天命教边不负,真是无人可望其项背。」

赵德言有点消沉的道:「赵某以前一直看不起那人,总觉得不过是个胸无大志的淫贼,哪想他竟会一飞冲天,成为圣门第一人,至今都觉得如在梦中。」

岐辉道:「边不负真是个奇迹,可惜天命教的教义过于趋向一神教,十分排外,否则贫道也想过和他合作。但魔帅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这釜底抽薪的妙棋,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赵德言道:「不过是长辈余荫,赵某战战兢兢的执行,不敢居功。」

隐藏着的边不负心念急转:「看样子赵德言是和岐辉合作对抗佛门了,但他有什么筹码?现时表面上,赵德言和大明尊教等人搅在一起,是站在太子李建成一边的;而道门则十分低调,除了宁道奇站到佛门一边支持李世民外,根本没任何倾向性。赵德言是拉拢道门支持太子李建成么?但他们说的釜底抽薪是指什么?」

顿了顿,又想道:「天命教教义是仿照西方天主教的,排他性比较强,却是不利于拉拢融合其他宗教,这点倒是疏忽了,其实道门我也大可以与其合作啊。」

这时,房内两人似乎谈完了,岐辉告辞离去,而赵德言则静立一阵,却是换上了夜行衣,飘然离开。

边不负大奇:「赵德言这家伙深夜偷偷摸摸的是要去哪里?」

也不管这么多了,边不负利用境界优势,远远的吊着赵德言,跟踪着他。

越跟越是觉得奇怪,赵德言的方向竟然是向着天策府。

他来到秦王府,兜了几圈,觉得没人跟踪了,便越过一处围墙,翻入府内。

边不负见状,更是奇怪无比,也偷偷的跟着进去。

一路上竟一个守卫都没有,明显是有天策府高层安排接应赵德言,很快,赵德言便闪入了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内。

而边不负也跟到了此处,贴着窗户倾听。

房内响起一把略略沙哑,却极有韵味的女子声音:「没有人跟踪吧?」

赵德言答道:「师妹你可放心,要想跟踪我不被发现,恐怕宁道奇都力有未逮。」

此时,边不负隔着窗缝,往内偷偷观察,只见房内除了赵德言外,还站着一个极其雍容美艳的女子,身上的服饰极其讲究,竟是王妃品级的衣服。

幸亏边不负向来镇定过人,不然定会惊叫出声,因为秦王府内身穿王妃服饰的便只有一个人,后世赫赫有名的长孙皇后。

当然,现时的她还只是秦王妃,长孙无垢。

长孙无垢人如其名,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十分的干净精致,淡淡的妆容,细细的娥眉,小巧的琼鼻,但一双美眸却灿若星辰,闪动着睿智的光芒,显得极为知性。

只是,长孙无垢竟然是赵德言的师妹!?边不负不断思索:「按理说这两人不应该会有交集才是,莫非,莫非长孙无垢的父亲,隋朝大将长孙晟竟是赵德言的师傅?上一代魔相宗宗主一直是个迷,在赵德言出现之前很多人都以为魔相宗已消失了,这么说来,那个一直隐于暗处的魔相宗之主却是长孙晟了。」

想到此处,边不负不禁冒出冷汗,暗道:「要是这样,李世民的枕边人长孙无垢以及最为倚重的手下长孙无忌,岂非都是魔门的人!?」

此时,长孙无垢的声音传来:「岐辉竟会发现这个秘密,现在除了大明尊教的大尊和善母,连道门都知道此事了。虽然他们知道此事倒是无妨,最怕是被佛门的人知道,那就大大不妙了。」

赵德言道:「让佛门知道此事对道门并没好处,岐辉不会这么蠢。而大明尊教则在我控制之内,不必担心。哼,楼观道表面上是有点倾向太子李建成,但实际上还处于观望阶段,手握筹码等待下注。像宁道奇,虽然他旗帜鲜明的站在那些和尚尼姑一边,但以他道门第一人的声望,手底下竟没有其他道门高手追随,本就值得思疑。只怕岐辉和宁道奇早有密约,两人表面上的不和都是演给外人看的,其实是两头下注,那么无论李建成还是李世民最后谁登上那把椅子,道门都能获得最大利益。」

长孙无垢轻叹道:「这事让道门知道或许也不是坏事,因为就算秦王登上大位后,想要摆脱佛门的控制,光靠我们还不行,必须借助道门的力量。」

赵德言道:「现在岐辉便是这样的态度,若是李世民失败,那道门便表明态度支持李建成,当从龙之臣;若是李世民最终胜利,那他们便倾全力帮我们制衡佛门,宁道奇也会出手抵挡梵清惠。」

顿了顿,又叹道:「只是,就算一切按计划进行,李世民真的一统北方,恐怕也只能是南北分治之局,我之所以当时肯听梵清惠摆布去扬州偷袭祝玉妍,便是希望搞乱南方,使天命教崩溃。只要李世民一统天下,那师妹你的儿子便是新朝之主,魔相宗多年的夙愿也可达成了。可惜那些尼姑没用,只弄死了宋缺,却是让边不负逃出生天了。」

说到这里赵德言面露狠色,道:「我在突厥经营多年,必要时可让突厥狼军南下,起到奇兵之策!」

听到此处,边不负之前的疑惑豁然开朗,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上一代的魔相宗宗主长孙晟慧眼识珠,一早就看中了李阀的潜力,并把女儿嫁给李世民,儿子也投入李阀麾下;而正式弟子赵德言则奉命到达域外突厥,经营攻略,暗中配合李世民。

长孙无忌没练过魔门武功,长孙无垢则根本不会武功,这个秘密竟是瞒天过海,鲜有人知。

想那李世民的成名之战,当时隋炀帝杨广北上塞外巡视,却被突厥军围困于雁门关,危在旦夕。

而年方十六岁的李世民得到消息后临危不惧,临时调集数量不多的兵马,出兵雁门关,吓退了突厥军,把皇帝救出。

这样看来,这奇迹般的救驾,恐怕是有猫腻了,就算当时的赵德言并未得到突厥国师之位,只怕也是突厥的肱骨之臣,传递些假消息是没问题的。

突厥军当时若是收到隋朝救驾大军将至的消息,仓皇逃遁不足为奇,却是成就了李世民天才统帅的威名了。

但若是这样,则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李世民那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妻子与长孙无忌乃魔门中人,一早就已利用这方面的助力。

而后来慈航静斋找来,说可以支持他,则是意外之喜,李世民便虚与委蛇,和佛门合作,借用佛门的力量,使自身的名声攀上巅峰。

而现时赵德言和道门的密谈,想来李世民也是知情者,却是未雨绸缪,拉拢道门的力量,一旦登上大位便制衡佛门势力,使自己的皇帝做得舒舒服服。

这份心机,这份隐忍,李世民,不愧是千古一帝!边不负想到原本的后世历史,在李世民登上帝位后,道门发展的速度远胜于佛门,后来更是凌驾于佛门之上。

初唐时期人手一本道德经,达官显贵信奉道教的极多,甚至唐朝许多公主出家都是当道士。

道门鼎盛,李世民也开创盛世,却是双赢了。

同时,由于李世民上位时属于魔门的魔相宗出了大力,李世民之后的皇帝李治也是长孙皇后的小儿子。

自己母后算是半个魔门中人,那当皇帝的李治便也对魔门有几分好感,并不排斥。

正因如此,出身魔门明空,才能扶摇直上,冲破佛道两门的阻碍,最后还成为则天女帝,日月凌空。

待到则天女帝老去,道门代言人李隆基成功重建李唐,称唐玄宗。

以玄为号,便可知当时道门的影响力已达到巅峰。

开元之治,盛唐降临,道门稳稳当当的把持了话语权几十年。

而后来导致盛唐结束的安史之乱,安禄山与史思明既是胡种,又信仰佛教,绝对和佛门有着关系,极有可能是当时佛门重新争夺话语权的一次大手笔行动。

至于杨贵妃的身份,则值得玩味,她多年来一直把皇帝迷得昏头转向,又与安禄山关系暧昧,是否就是当时魔门传人,祸乱天下从中得利呢?哼哼,光是听到这个秘密,此次来长安便不虚此行,利用得好,轻易就可在李阀与佛门之间制造出极大的混乱。

况且,若是我找到机会,拿说出这个秘密来威胁你,美丽的长孙皇后,你可愿意脱光衣服,趴在榻上乖乖翘起屁股,让我好好享受一下李世民老婆的骚屄呢?哈哈。

又听了一阵,发现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边不负悄然离去。

又过了几天,夜里,长安上林苑纪倩的房间内,头牌纪倩与侍女阴小纪哭成一团,焦急的看着这瘫在地上,形容枯槁,一动不动,彷如死人般的年轻男人。

边不负离远站着,道:「阴显鹤恐怕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虽然我尽力救治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在酷刑之下,心智却是蒙昧了。」

纪倩眼泪汪汪,哭道:「有办法让显鹤恢复正常码?」

边不负却道:「办法还是有的,只是很困难。」

纪倩与阴小纪惊喜的抬起头,连忙追问。

边不负皱起眉头,为难的道:「在下与纪大家的约定是我救出阴显鹤,而纪大家则把处子之身送给在下,把清白女儿身献给我享用。现在要让阴显鹤恢复痊愈,所需付出的却是超过了这个约定的范畴了。」

其实,在纪倩心里,却是有几分等边不负把人救出来后,想法拖延抵赖这个约定的心思的。

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根本没了讲条件的资格,还极可能把所有底牌都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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