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动听的借口(1/ 2)
“名分上的妻子!”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误认你是她!”.
“天下会有这样的怪事,竟然……不认识自己的……”
“我们平时没有多少交往。”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妻子?”泪水终于滚落粉腮。司南誉歇斯底里地哈哈狂笑起来,是自嘲,也是发泄,没有敦夫妇之伦,算是妻子么?邱忆凤猛一跺脚,弹身飞逝,司南誉收敛了笑声,木然痴立,鲁万二长老互望一眼,相继离开。
月落屋梁,小庙里顿呈一片凄清,司南誉兀立如一尊石像。两条人影现身,迫近,司南誉一无所觉,他沉浸在无边的悔恨里。现身的是袁佩玲与“偷生客”夫妇,袁佩玲激颤地开口道:“师弟,你跟那女的成过亲?”司南誉充耳不闻,他不想答复这问题。“偷生客”上前拍拍司南誉的肩头道:“小兄弟,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袁佩玲接口道:“还用说,他把她当成了宁坠儿。”“偷生客”喘口气,道:“为什么天下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嗨!真是无法思议……嗯,这内中定有蹊跷,看‘金凤女’的样子……”司南誉开口道:“金凤女呢?”袁佩玲道:“走了,她留了话……”司南誉沮丧地道:“怎么说?”袁佩玲道:“我想不透,她说……要你好好跟邱忆凤厮守,别再想宁坠儿。”司南誉暴睁星目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袁佩玲摇头道:“谁知道,她没加解释,说完就走了!”“金凤女”到过“子午谷”,邱忆凤两次伤了她,她反而说出这种话,是受到威胁还是别有原因?她要自己与邱忆凤长相厮守,忘掉她女儿宁坠儿,这是什么居心?司南誉的眉头结在一起,一颗心也收得很紧,事情实在出人意料之外,猜想,推理,全落了空。“偷生客”沉重地道:“看她那样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袁佩玲跟着道:“想不通的是宁坠儿何以一而再地出走,偏偏两人长得—模一样,神情举止衣着都相同,绝对不是巧合……”“偷生客”道:“那该是什么?”袁佩玲摇头道:“我猜不透,连想都无从想起。”顿了顿,道:“对了,师弟,你把你的事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南誉猛一错牙,道:“算了,我不想再提起,反正……只当什么也没发生吧!师姐、老哥,小弟告辞,有机会时再见!”袁佩玲抬手道:“慢着!”
“师姐还有话说?”
袁佩玲目芒一闪道:“可有裴震的消息?”司南誉把在荆山秘谷中,“五岳大帝”的老侍僮鲍承宗被杀害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袁佩玲栗声道:“这么说,他仍然在江湖上活动?”司南誉咬牙道:“上天入地,小弟也要把他找出来正以门规,以慰师祖与师父在天之灵。”袁佩玲点点头,道:“我与你师姐夫也没放松过一天,我们分头查探……还有,对于宁坠儿的事,你准备如何交代?”司南誉颓然道:“要小弟怎么交代?我们仅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她在花烛之夜逃婚,婚姻关系根本已不存在……”
“你姑姑做媒,她母亲做主,在道义上你不能说毫无责任?大丈夫立身行事,必须有始有终,这是大事,不能不了了之。”
“师姐要我如何交代?”
“至少要弄个水落石出,不然,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谈不上,是她弃我,并非我对不起她,我已尽了力?”
“好,那邱忆凤的事又怎么说?”
“我……只当没发生过那回事。”
“错了,夫妇是五伦之一,我不知道你们结合的经过详情,但我不赞成你的想法,‘金凤女’的话,也许有道理……”
司南誉心念一动,道:“对了,师姐,小弟请教一件事,你说你杀那姓蒲的老人,是因为他向宁坠儿说她母亲的坏话,那老人说了些什么?”袁佩玲默然了片刻,才道:“他说‘金凤女’不守妇道,做见不得人的事,害死了亲夫。”司南誉心头一震,倏有所悟,“金凤女”与“灵羽婆婆”婆媳反目成仇,就是为了这个,宁坠儿逃婚,定是因为不齿她母亲的为人,感觉自己没脸见人,才出此下策,难怪上次她到苦竹庵请求剃度为尼。心念之中,脱口道:“小弟明白了!”袁佩玲道:“你明白什么?”司南誉道:“婚变的原因,就是师姐刚刚所说的。”袁佩玲正色道:“别乱说,‘金凤女’不是那种人,这当中定有误会。”司南誉冷冷一笑,又往深一层想:“据姑姑说,‘金凤女’的丈夫李凡,是死于一场决斗,而邱忆凤长得跟宁坠儿一模一样,显然是同母所生,邱忆凤伤了她,她不但不在乎,反而要自己跟邱忆风长相厮守,忘掉宁坠儿,邱忆凤却一再声言她母亲早已过世,毫无疑问,三才门主邱文俊,便是她的情人,而当年决斗的对手,也就是他,邱忆凤是他跟她生的,外号‘金凤女’,忆凤两个字,足以说明一切。”心里想着,口里冷冰冰地道:“不管她是哪种人,反正与我无干!”“偷生客”似乎也想到什么,沉声道:“小兄弟,要澄清这件事,得找你姑姑,不管怎么样,明白真相之后,心里便不会有疙瘩。”他以前化身老学究,与司南誉结忘年交,称呼至今未改。司南誉透了口闷气,道:“老哥说的是,小弟得告辞了!”说着,不待两人反应,拱拱手,收起剑,转身疾步离去。
月落星沉,晓风拂面,天快亮了。司南誉踽踽行走在新野南下的官道上,心也茫茫,意也茫茫,他不愿再去想这桩诡谲而窝囊婚姻,但又不能不想,似乎邱忆凤的身影就在他身边晃动,这件事将来如何了局?他与邱忆凤是名实相符的夫妻,同床共枕了这么多日子,能否定么?宁坠儿的事虽可不了了之,但总是令人不能心安。正行之间,突闻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道:“站住!”司南誉意外地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精瘦老人现身丈外的路边,赫然是父亲生前至交神偷“土行仙”。当下忙亡前见礼道:“前辈好!”“土行仙”冷哼了—声,拄杖不语。司南誉发觉情况不对,惑然道:“前辈怎么了?”
“老夫正在找你。”语冷如冰珠,十分刺耳。
“找晚辈?”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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