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没有攒够零钱(1/ 2)
我醒了,但我看着他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我一动,他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们相视一笑。
“刚好,这正是太阳出来的时辰啊。”我说。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奇怪。
他笑意更深。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挥手这房子没有了。
他站在我身后笑的得意:“你什么时候把这法术运用的这般出神入化了。”
然后他就走在了我的身边,我看着那张侧脸此时被照亮了。
光与影的绝伦就在于此。
这话我听了却笑不出来,因为我又想到了那个数九寒冬里我趴在地上时,周围的雪染上了血渍,我抬头看,菩提老祖面无表情告诉我一句: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一个徒弟。
没有人知道我眼底的悲哀。
“你师父是个好师父。”他开口道。
我无奈的苦笑着摇头:“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没有师父的。”
他恍然大悟间点了点头,再没有说下去了。
他那双眼睛里含着东西看着我,他张口但也只是喉结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我们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就扭头去看这朝霞了。我看着,它并没有多绚烂,只不过是那边微微泛白,不过是那边粉了一阵,这天就已经亮了起来。
山下一片雾茫茫,下边的景早已经看不真切了,大家都说这朝霞寓意很好可我偏爱落日余辉。
我问他:“你怎么就知道了我会经过此地?”
就像追踪似的,还一追踪一个准。
他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有些时候真的是巧合。”
但其实我们已经没有见面很久很久了。
他说:“我看到你写的信了。”
我奇怪便问了一句:“哈?我什么时候写信了?”
“那个孔明灯啊!”
我愣住了,仔细一想发现再也想不起上边的内容。
我摸头不好意思道:“我忘了。”
在不见的日子里要珍重。
他无奈:“我可是记得相当清楚,不过说来你发现没?”
“发现什么?”
“狐族那俩看门大将的法器,有一个刀枪剑,一直在切换。”
“没怎么注意。”这个是真的没有注意,可见我经过那门的次数是真的少的可以,我通常一个挥手间就四处乱窜了。“不过这有什么差别吗?”
他摇头:“不知道,就是觉得怪怪的。”
我笑他:“这有个啥啊,我前阵子还一会儿斧头一会儿弓箭一会儿金刚杵呢。”
他瘪嘴:“呃,就是感觉吧。”
但是我换法器还真的是因为有一些原因,的确如此啊。
这天气好转,阳光泽洒大地间。万物复苏生长着,好像这个冬天就要过去了。
“春天快来了。”他开口道。
我说:“我知道啊。”
我突然间发现自己说错了:“其实我不知道,只不过有些时候习惯说自己知道罢了。”
他笑的很有深意:“这个我倒是很清楚。”
雾这时也散的差不多了,山与海,我看的是如此的清晰。
层层叠叠的山像巨人似的,就好似拦着那波涛汹涌的海浪,不让它翻滚着过来,海好美,海也很可怕。
山海的距离是真的很远很远。
这雪突然就降落了,飘飘洒洒的,起风了,这风还不小。雪花一下子就像雾似的,不过风大了起来,这雪花也不温柔了,砸在脸上还挺疼的。
“天变得可真快啊。”我感慨了一句。
“嗯嗯。”他应和了我几句。
我这一次看着他的发上盖上了厚重的白雪,眉毛也是,我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然后他就把脸扭到了一边继续欣赏这漫天雪景。
我曾经许一人白头,每逢初雪时就想着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来度过余生,如今也算是实现了。
我看着他,鼻子就有些酸了。
这山白雪皑皑的,如果这一刻便算作苍老的话,我想我已经与他共白头了,然后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陆判。”
声音有些小,他没有听到。
“陆判。”
“怎么了?”
他看着我眸子里有温柔。
“你好像很温柔。”
他一下子就笑了:“什么叫好像啊?”
我沉思了一会儿感慨一句:“因为你有时很暴躁。”
他抬起手准备将我头上的雪花一一拂掉,我赶紧推开他的手:“不行。”
他惊呆了,看着我。
我也觉得尴尬,可是内心的小心思怎么能告诉他啊。
他尴尬的呆在那里,然后又看向远处。
我偷偷的笑。
“你怎么在偷笑?”他揪住了我的小尾巴问了一句。
我继续推脱狡辩:“才没有。”
我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有光,瞧着这眼睛就不想眨眼了,生怕错过那眼眸里的美好。
他的眉毛长的很整齐,十分的秀丽隽永,就如山水画上的那字一般,为整张脸加色不少,我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细致的观察过他,这天我多看了很久,因为我知道,这就是离别。
那身紫衣布料甚好,上边隐隐的有些祥云图案,精简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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